出声，但他和宁娴隔的距离有些远，想要飞奔过去救人已经来不及。
但宁娴后背心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，在柳秋雁的手就要碰到她时，宁娴突然一个侧身，柳秋雁想要收回力道，却因为惯性，自己往前一冲。
“扑通”一声，柳秋雁自己落了水。
周围有姑娘尖叫：“有人落水了！”
嘉宜指着宁娴，柳叶眉倒竖：“好你一个宁娴，竟然当众杀人！”
“救我！”柳秋雁使劲地手撑着那个窟窿边想要起来，结果又掰掉了一块冰，她神情惊慌失措，“公主，救我啊！”
宁娴就站在边上，低头一脸狠绝地看着柳秋雁，若是刚刚落水的是她，依照这些人的尿性，多半不会有人下水救她，她十有八九只有死路一条。
她看着柳秋雁在那沉沉浮浮，还张嘴喝了不少水，她这才蹲了下去，伸手把柳秋雁半个身子拖了上来，口气凌厉：“柳姑娘，你可睁大眼睛看看，你想替公主杀了我解恨，但你差点就死在这了，除了我，可有人来救你？”
“胡……胡说，分明就是你要杀我！”柳秋雁有气无力地道。
“这样啊，我既然要杀你，又何必救你，多此一举呢？”宁娴遗憾地摇摇头，倏然松开了手，柳秋雁再次跌落下去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水。
别说其他人了，就是嘉宜也没见过这么狠绝的女子，她语气微变：“现在我们都看到了，你是要杀柳姑娘。”
“是她不要我救。”宁娴甚至还浮现起一抹微笑，“我想见义勇为，但她就是不肯，好烦啊。”
宁曼尖叫：“宁娴，你个杀人犯，你这是要连累侯府啊！”
宁娴想起宁曼要趁着晚膳对俞晟下手，她勾唇冷笑，突然一用力，把就站在边上的宁曼一拉，一推，后者也直接跌入了水里。
宁曼抬头要往上爬，结果头被宁娴摁住，不停地往下水摁回去。
宁曼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，无法呼吸，那冰冷的湖水灌入她的口鼻，她想要挣扎，却半点都挣扎不了。
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，而且她还被一旁的柳秋雁给扯住，后者想踩在她身上爬上岸，她脸也被踩了，疼的厉害，手脚逐渐没了力气。
我不想死……
宁曼脑海里就只有这句话，可胸口却好像被灌进了铅水一样，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时，她整个人被拽出了水面，迷糊之间，她听到了宁娴那清冷至极的声音：“看吧，狗咬狗了。”
很快那些夫人们闻讯都急匆匆地赶了过来，茗姨娘看到宁曼这个样子，失声痛哭：“我的曼儿啊！”
柳秋雁恢复过来清醒意识后，第一件事就是指着宁娴的鼻子怒骂道：“是她，是宁娴这个贱蹄子，把我和宁曼推下去水的！”
茗姨娘那眼里几乎都能喷出怒火：“宁娴，曼儿可是你妹妹！她做错什么了，你要她的命？”
庞老夫人正在主屋歇下，婢女不敢去通报，就告诉了罗氏，后者一听差点出了人命，连忙就往这边来。
嘉宜的婢女声泪俱下地指控宁娴：“不过因为冰球起了几句口角，这宁大小姐就直接把柳姑娘和宁四姑娘给推了下去！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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