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,可张继贤呢,别人好心送进来银子,都被他骂出去了。甚至还要上奏揭发别人为官不正。这一来,谁还敢进门送银子啊?以后,别人都知道他是京师第一怪官。
这个时候,他却趴在那张案几上写奏折。奏折却是这么写的,臣张继贤今有一本参奏:臣张继贤原为御史。身肩有为民请命,查处官员贪贿之责。近闻顺天府尹冯广才有贪污公银之实,并雇人杀凶灭口。臣虽没有确凿实据,但请皇上明查冯广才。如确有其事,请皇上圣裁!
写完奏折,他又重新查看一番。斟酌了好一番,才把奏折封好,这时天还没破晓。张继贤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,伸了个懒腰,站起来寻觅一番可有能吃的东西。可是屋内空空。连个硬馒头没有。门外传来卖豆汁的叫卖声。他翻看了一下衣袋,摸出几文钱,去门外买了一碗豆汁草草进食。
看看天色,差不多就是上早朝的时候了。他没有轿子,也没有马匹,只能步行过去。走了将近小半个时辰,张继贤来到东华门,进入后穿过景运门。来到乾清门。此时,各大府院大臣都恭候在这里,其中就有冯广才。冯广才见谁都笑眯眯的。似乎跟弥勒佛一般,到处攀交情。
见张怪官到,冯广才亲切地寒暄道:“张御史早啊。这么冷的天,您也不说多穿件衣服,看把您给冻得,要不先披上我这件?”
张继贤摆手说道:“我却不像冯大人一般出门有轿子。抬脚有驴子,张某出门靠的都是两条腿。也不怕什么天寒地冻。”
冯广才见话不投机,也没多说什么。依旧笑眯眯地和他人搭讪去了。
这样又等了小半个时辰,差不多卯时已过,这皇上怎么还不出来啊?大臣等得有些心急,纷纷问道,皇上今天是不是有事不早朝了?
就在大臣议论纷纷的时候,从宫内走出一个太监,却是大名鼎鼎的夏公公。夏公公手拿佛尘,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、目无表情、视若无人地走出来。大臣知道夏公公必是来宣旨的,急忙鹄立静听。
这夏公公先是清了清公鸭嗓子,然后缓缓念道:“今日皇上圣体欠安,早朝免了,众臣退吧。”
一听此语,大臣抖抖衣衫,谢恩之后先后离开。夏公公宣完旨,转身也要离开。冯广才故意先走一步,在宫门拐角处拦住夏公公,作个揖,打个礼,笑问夏公公近来可好。
夏公公低声说道:“最近宫内没什么事,皇上做晚上和宜妃娘娘多喝了几杯,早上还没醒呢。”
冯广才随手从怀里摸出一件物事,偷偷塞给夏公公,说道:“还请公公多给操心。”
夏公公脸上笑靥如花,回道,那是那是,转身径直离开了。
离开的大臣中,自然有张继贤御史。他见早朝散了,身上的奏折还在怀中揣着呢。心中当心不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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