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仰头直视太阳,从不头晕目眩。他的记忆力无人可比。而刘炫真正的绝技在于,左手画方,右手画圆,口诵,目数,耳听,五项同时进行,每一项都丝毫不差。
杨广问他:“你说自古天子有女乐,有什么依据吗?”
刘炫回答:“陛下,臣以为‘窈窕淑女,钟鼓乐之’,就是天子房中之乐,著于《诗》。所以,不能说古来未有。”
杨广呵呵地笑了,说:“好,好!难怪孔圣人说,三人行,必有我师呀!”
智永和尚也随声附和:“这真是十步之内,必有芳草!”
杨广侧脸看看智永,心中一笑,觉得他说这话挺有意思,一个和尚也想着寻花觅草。
随后各室分藏着历史、地理、历法、相占卜筮、医药、诸子文集、道经、佛经等等书籍经卷。
依次参观完毕,众侍从跟随皇上及智永和尚又回到观文大殿。
杨广对智永和尚说:“当年,朕每次与智顗大师相聚,除谈经论道,还必研习书艺。智顗大师是佛门之中有名的书法大家,国清寺众僧也久有临帖摹本的传统。今天,朕想在观文殿与智永住持相互切磋,不知道智永住持肯不肯使朕受益。”
在刚才游览藏书室的时候,智永和尚已看出了杨广的得意之色和踌躇满志,这会儿,他又想炫耀自己的书法。智永和尚虽然心有不悦,但在皇上面前也不敢流露,只好奉陪,就说:
“贫僧久闻陛下书艺精湛,今天有缘面圣请教,真是三生有幸!”
“哎,怎么说请教。朕与你各书一幅,挂在大殿墙上,大家一起赏评,君臣共同切磋。”
智永和尚明白了,皇上不是想切磋,而是要比赛。两人各写一幅,挂在墙上大家看,不就是想分出一个谁高谁低来吗?智永身在佛门,按说对世间纷争应当回避,但这是皇上要赛,还回避不得。再加上智永也不是个修得多好的和尚,尘缘未净,皇上一句话,竟挑起他心里要比试比试的念头。于是,双手合十,对杨广说:
“智永遵皇上圣谕行事。”
大殿里有一排供郎员们抄写用的书案,杨广指了指两头的案子,说:“智永住持在那边,朕在这边,每人一幅,各写四个字,怎么样?”
智永回答:“贫僧遵旨。”
随即,侍从在两张大桌案上摆好文房四宝,两人分别走向案旁,脊背相对,都稍作片刻沉吟,接着挥毫泼墨。
一会儿工夫,两个人几乎同时搁笔,回到原处坐下,侍从们分别将桌案上的两幅六尺宣纸提起来,在上端两角点了一点浆水,粘在了皇上和智永面对的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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