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，张磊挂断电话。
顾欢颜死死地攥着手机，眼神越发冷冽刺骨。
他说的对。
姜栩当年能为母亲跟陆之衍分手，那现在依旧能。
“杀母之仇，应该会很有趣吧。”
幽静的咖啡厅中，顾欢颜的声音像是地狱中的使者般，悠然响起。
有趣。
她将电话打给了任风。
有些事让他做，最简单不过。
独栋别墅。
姜栩盯着电脑屏幕，端起咖啡喝了口。
“顾欢颜果然将事情放大了。”
网络上都是她的水军，在指责陆之衍出轨姜栩，骂姜栩是小三。
陆之衍蹙眉联系陈山，要将热度压下去。
就在这时，姜栩接到了舒子楠和方可可的视频请求。
她连忙接通，手机里出现两人熟悉的脸庞。
“宝子，这是怎么回事，顾欢颜和你家陆总还有孩子了？”
看着两人急切的模样，姜栩摇摇头。
“没有，她在诬陷。”
舒子楠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我就说嘛，陆总是个洁身自好的人，要是喜欢她，这六年早就下手了。”
方可可也跟着点头附和。
“可现在很麻烦。”
姜栩抿了抿唇，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。
“她将怀孕单子发出来，大家都认定她肚子里是陆之衍的种。”
“简单。”
舒子楠拍拍手：“让你家陆总搞定。”
她和方可可也会帮忙，帮姜栩正名的。
看着两个闺蜜，姜栩感动的点点头。
“那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视频挂断后，姜栩想了想，还是走到陆之衍身边。
“阿衍。”
她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，陆之衍转过头，看了眼她。
“怎么？”
“我们，是男女朋友吗。”
姜栩说完后，双手紧紧地握住，十指交错之间，还带着些许痛楚。
她有些怕听到他的答案。
但想到他今天对顾欢颜说过的话，她又不得不问。
自从协议撕了后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她的母亲，给姜南川付医药费。
还送她那么多东西，都是价值不菲的。
她却有些不清楚自己在他心底的定位。
是包养，床伴，还是……恋人？
沉默中，姜栩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带来的声音回响。
“为什么要问。”
陆之衍淡淡的看着她，眸底有流光溢彩，格外魅惑。
“想问。”
姜栩低下头。
她不敢看他的眼睛，只得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，让自己平静。
“我以为你知道答案。”
陆之衍双手捏起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抬头。
两人对视，视线在空中交错，仿佛激烈碰撞的火花。
姜栩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她在他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，那小小的倒影，却是她最真实的模样。
“栩栩。”
陆之衍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。
“我当初和你说过，留下，就不要再走了。”
姜栩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是了，他都说过的。
他说，到底是选择他，还是离开他。
“我会跟着你的。”
四目交接中，姜栩镇定的说着，手指却攥得生疼。
她欠着他的太多了。
那么多钱财，还有过去抛弃的苦痛，她还。
陆之衍的唇角绽放出美丽的弧度。
“真乖。”
他将她重重揽入怀中，唇在她的唇上攻城略地，汲取着她的甜美。
哪怕她是因为还债才留在他身边，他也不在乎。
是她就好。
温热的交缠中，姜栩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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