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,”崔晔又恢复了那种岿然不动之色,“因吏部公务。”
武三思又看一眼阿弦,崔晔见他唇角翕动,似想询问,便先道:“是天后传召梁侯?”
武三思才收回目光道:“可不是么?我还以为也正是因此事召天官跟……十八子进宫的呢。”
崔晔道:“哦?”
武三思呵呵笑了两声,道:“没什么,横竖天官进殿就知道了。我不打扰了,先告辞。”他拱手一揖,转身去了。
崔晔回头,望着武三思离开的背影,却见他在下台阶之前又回过头来,眼神便又恢复了先前那种阴冷。
心事重重,崔晔不发一语,往前仍行。
阿弦道:“阿叔,难道这件事还跟梁侯有关?又有周国公,又有梁侯,怎么还要传我呢,又跟我有何干系?”
崔晔听着她这一句话,迈出的一步戛然止住,他回过头来看着阿弦,眼神里透出难以掩藏的惊疑忧急。
阿弦一愣:“怎么了?”
崔晔喉头动了动,忽然道:“阿弦,待会儿进殿后,若皇后问你话,你不要承认。”
阿弦呆道:“问我什么呢我就不承认?”
崔晔正要再说,前方殿门口又太监扬声道:“崔天官,朱给事请进殿。”
来不及多加叮嘱,崔晔深深呼吸:“总之不要认!”
阿弦虽不知发生何事,却看出他深深不安。
阿弦探手,在崔晔的衣袖上轻轻握了握,道:“阿叔,没事,我不怕。”
崔晔闻言一震,他回头看一眼阿弦,终于向她一笑,笑容里却是五味杂陈。
含元殿。
武后仍是坐在长长地书案背后,桌上堆积着群臣呈上来的折子。
听崔晔见礼完毕,武后才抬头道:“我只命人传召十八子,崔卿如何也不请自来?”
崔晔道:“臣是为秋试题目而来,上次所选,娘娘不满意,故而尚书大人同我又另择拟了几个。”
武后笑道:“莫非是正好儿遇见了十八子?”
崔晔沉默,继而道:“并不是,昨夜阿弦留宿臣的府中。”
武后道:“这又是为何?”
崔晔道:“娘娘原先知道,阿弦乃臣救命恩人,但最近她身上很不太平,大慈恩寺的窥基法师甚至因此起了护庇之心,偏法师近来不在长安,臣自然责无旁贷。”
武后方道:“原来如此,倒也有些道理。不过……”武后语声沉吟,忽地一笑,“不过恐怕要让崔卿失望了。”
崔晔抬头:“娘娘何意?”
武后淡淡道:“今日之事,只怕你护庇不了他了。”
崔晔道:“臣驽钝,仍不解娘娘的意思。”
武后的手指轻轻地敲在桌上,片刻方道:“好,免得你蒙在鼓里不明所以。我今日召十八子入宫,不为别的,正是为了……他对周国公所说的那一番话。”
阿弦在旁听到这里,实在忍不住:“什么话?”
武后未做声,旁边的牛公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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