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说我手机用久了不好,他就日日跟那个小护士打电话,每次问候的结尾都要拐弯抹角提一句马上就六月了。
我当然知道六月什么日子,他的担心没必要,相较于我这种短期记忆超强长期就容易走向废料的人来说,考前三天够了。
而我住院住了二十天,谭疏业一次也没有出现,我不知道他在干嘛,但他就像个渣男。
开始的两天我日日盼着他来,手机没带,我就借用了一下护士的,打过去就是关机,我觉得应该是他太忙了或者他还没醒,所以没来得及给手机充电,就原谅了他,可下午的时候我又打了一个,他已经变成无法接通了。
性事是一种很荒唐的粘合剂,把两具肉体结连在一起的同时,也给心脏打了一剂幻化剂,我之前都不觉得自己有多依赖他,现在却觉得离开他就如同离开了空气。
而我已经真空地度过了半个多月。
正心灰意冷数到窗外第三十二颗星星时,病房门被敲了几下,我欣喜若狂地转过头去,却在转头的瞬间气馁下去,哪能是谭疏业,他进门从来都不敲的,只会在外边懒乎乎地喊,把你的小画册卷进床底去,哥哥查岗来了。
“滚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韩琦提着一大包吃的进来,看着我便笑,“医院的伙食看起来不好啊。”
好不好我不知道,反正我只能喝流食。
“我哥哪?”我问他。
韩琦把东西放在会客区的桌子上,将那套黑西装脱在沙发上呼了一口气,随即就伸起胳膊把他那披着的及耳发用手腕上的小皮筋扎起来。
发丝上移,露出了微汗的脖子来,他抽了张纸擦了擦脖子,“就问你哥哥,我这么大老远跑来,你不问问我。”
“你有什么好问的,烫头发花了多少钱吗?”
韩琦拉着领口斜我一眼,“小兔崽子一点不记好,你小时候找不到你哥哭的稀里哗啦的都是谁给你偷偷打的小报告!”
“你废话多不多,谭疏业人哪?”
“你找他干嘛?”
“喝奶,你管吗?”
韩琦笑了一声,坐在沙发上挽起胳膊来,“他有事。”
“有什么事?”
“急事。”
切,有事有事有事,谭疏业莫名其妙消失的时间永远都是有事,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到底有什么事。
韩琦把那张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,看着我咧开了嘴角笑了起来,“怎么,没你哥在,伤心了?”
我不说话,他又上赶着撵,“放心吧,你哥没事,跑魁北克去了,明天就回来了。”
才从加拿大回来,又跑魁北克去了。
他可能在地球那边生了堆孩子吧。
我干脆拿着本物理辅导做题,韩琦打了个哈欠,像是困到不行了,直接在沙发上躺下睡觉。
我俩各干各的,谁也不打扰谁,韩琦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话,“你哥天天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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