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言辞……”
他说到这，停顿了一下，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嘈杂了一阵，又听见他压低声音道：“你先等我说完。”
“我遇到她之前，她自己的日子都过的一团糟，浑浑噩噩的，自己也从没有给自己过过生日……”
“她其实一直觉得你很乖，成绩不用她多说，忽略了你你也不会说。所以她才一直没有意识到你们之间的问题，但她现在已经知道了，在改了，工作重心也在慢慢转移……”
“初屿，你妈妈想和你通电话可以吗？”
初屿忍着鼻头的酸意，轻嗯了一声。
她通电话的时候喊了声叔叔，江妥大概觉得是她家里的事，就自顾自的走在前面，始终和她之间保持着一段不小的距离，并不太能听见她这边的动静。
他总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，却是个挺绅士的人。
话筒里窸窸窣窣的，过了几秒，云温枫的声音响起，“初屿……生日快乐……”
她当女强人当惯了，总是一副强硬的模样，好像天生如此，却不知道对待自己女儿要什么态度。她不知道怎么像别的母亲一样和女儿说些亲昵的体己话，好像除了叮嘱学业之外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，偏偏初屿已经把学业做的很好。
她停顿了一会，继续说：“……你喜欢在外婆那就在外婆那，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就给妈妈打电话，妈妈帮你寄过来，等妈妈工作空闲了，和时叔叔一起来淮城看你……”
初屿忍住哭腔，很重的嗯了一声，“那你别又骗人，我会不高兴，我真的会不高兴……”
电话里也传来压抑的哭声，说了一会，云温枫才出声：“好，妈妈答应你。”
电话打完，初屿连忙用袖子擦眼泪，结果越擦越多，越擦越多。
再一抬眼，江妥已经站到她面前，他长身鹤立，遮住一半的光，伸手递了张纸巾给她。
脸却别开，眼眸瞥着别处，没有看她。
初屿还是觉得有些丢人，接过纸巾捂着脸，嗓音因为哭过带着很重的鼻音，她带着哭腔控诉：“你不是没在听嘛！”
江妥有些无措，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端详她的情绪，他没听，但他又没瞎，一转过来人都哭都不成样子了。
他看了一会，意识到她不是被欺负了，才说道：“你别哭了……谁过生日还哭的，别哭了，丑死了。”
初屿被他气着了，停了哭声，拍开他的手：“你才丑，走开啊。”
江妥很不屑，嗓音桀骜：“老子是校草。”
初屿：“……”
回学校的路上栽满了香樟树，午后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香樟撒下来，落到初屿的白裙子上，又落到一旁少年宽薄的肩上。
江妥的校服外套脱了松松的拎在手上，他眉眼清隽俊朗，气质清冷，偏偏走路总有股拽劲儿，配上他那张不可一世的淡漠脸，格外的惹人注目。
好像他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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