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施凤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但在杨跃看来，利用联姻寻找合作伙伴解决企业困难本身就是种错误。
加入一个企业不行了，要倒下，那它必然是有大问题的。
如果不解决问题，即便引来外部的支持续了命，也难以维持多久，最终还是会倒下去。
杨跃虽然不知道曲氏掌控的申远船业集团究竟有什么问题，但他相信，在如今这个信息社会，以曲家的能量，必然是了解该问题的。
多半是因为该问题牵扯了太多利益，曲家难以舍去利益去解决。
这类事情，前世今生都不少。
大到王朝兴衰，小到公司成败，皆是如此。
再具体点来说，加入两方合作不能都获得更多利益，只是一方向另一方输入资源，即便是联姻的关系，恐怕也难以持久。
在杨跃思考着这些时，曲连元也开口了。
“杨跃，或许你会觉得，我们曲家不止蓉蓉这一个女孩子，为什么非要她承担这种责任？
其实除了万升太子看上蓉蓉的原因外，还关乎公平——加入蓉蓉自由恋爱了，其他人会怎么想？
如果全都有样学样，那么我父亲的联姻策略就成笑话了。”
曲连元说得似乎也很有道理。
但也仅仅是似乎。
已经将事情想通透的杨跃站了起来，看着曲连元的眼睛，微笑着问：“曲先生，你真的认为蓉蓉欠曲家的吗？”
说着，他又直看向施凤澜的眼睛。
“或者说，你们真的以为蓉蓉会将认下那关乎上万员工饭碗的责任？
虽然你们是蓉蓉的爸妈，但我想你们或许并不真的了解她。
如果真是觉得欠谁才做出出国远离我的选择，我想她认为欠的人只有两个，那就是你们。”
大义？
杨跃不是认为没有主动承担大义的女子。
只是，施凤澜口中关乎上万员工饭碗的责任本就不该曲蓉来担，以他对曲蓉的了解，曲蓉也不会“自恋”得去承担这个。
所以，曲蓉做出这个选择，除了怕连累他，多半是觉得欠了眼前两人。
这才是最真实的人性。
自私也无私。
听了杨跃的话，曲连元紧皱起眉头，施凤澜则仿佛被雷击中，呆立当场。
客厅中安静了大约十几秒。
施凤澜终于回过神来，眼中泛着泪光，想要说什么。
杨跃却在她前面开了口。
“阿姨，我只问一个问题，蓉蓉究竟去了哪里？”
施凤澜深吸了一口气，似乎要张口吐露答案。
曲连元却忽然出声道：“凤澜！”
阻止之意明显。
施凤澜看了曲连元一眼，又看向杨跃，略微沉吟着道：“杨跃，或许你说的是对的，但我们无力改变什么，也不能让你们乱来。
即便我也心疼蓉蓉，但也只能告诉你，她在花旗国。至于能否找到她，只能看你的运气。”
杨跃听了皱眉，深深凝视了施凤澜、曲连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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