珑缠到不觉得皇上会对自家姑娘做些什么出格的事,只是瞧见薛玉润这般红彤彤的模样,她还是忍不住谨慎地问道:姑娘,您还记得喝醉之后的事儿么
薛玉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,断然否认道:我怎么可能记得!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
同时,她提着裙子推开侧门,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珑缠懂了。
这怕是记得一清二楚啊。
推门而出时,仍带着料峭寒意的春风,让薛玉润脸上的热气稍稍消散了些。她决定随便找个借口,让珑缠代为行礼告辞。
她暂时一点儿都不想看到楚正则。
只是,她没走两步,就瞧见了等在一旁的德诚楚正则显然料到她要从侧门开溜。
薛玉润努力地压制着试图冒头的热气,定了定神,问道:陛下有何吩咐
德诚没敢抬头,恭恭敬敬地呈上一封信:陛下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您。
薛玉润缓缓地松了一口气。
是信就好,好歹她能回承珠殿再拆。
薛玉润状似云淡风轻地颔首,拿着信,就跟捧着一个烫手山芋似的坐上了步辇。
一直等回到承珠殿内,她砰地关上寝居的门,薛玉润才依着门,捂着自己的心口,长舒了一口气。
她其实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记得。
但记住的事,已经足够她面红耳赤了。
祖宗、解衣、喜欢。
薛玉润觉得,这辈子她都不想再听到这三个词了。
薛玉润扑到床上,把自己埋进枕头里。
楚正则也太坏了
他怎么能趁人之危呜呜呜呜
可饶是如此,想到他说的只喜欢这三个字,她的心尖又咕嘟咕嘟地冒着甘甜的泡泡。
薛玉润权当软枕就是楚正则,狠狠地拍了两下,便抱着软枕从床上爬起来,坐到书桌前,拆开了楚正则留给她的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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