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陈锋还是没有喝到吴闯给自己买的饮料,两个人顶着肿胀的脸颊和浑身的伤,你推我攘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和吴闯在17中市场作别,剩下的路陈锋要自己走,在距离家不到一百米的巷子口,陈锋看到了父亲。
父亲正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猥琐男人神神叨叨的在说着什么,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走过来。
陈锋侧身躲进了门洞里,想听听他们再说什么。
前边他们聊了什么陈锋不知道,他就听见父亲用独属于自己的痰音说“你出得招我试过了,你说也怪哈,那天马银龙去我家,一开始还挺狠,结果我儿子不知道跟他说了几句什么,这家伙就答应给我们一个礼拜的时间,然后就走了。”
“那就是说你儿子没跟马银龙下煤窑还读书呢,都不是我说,你儿子每年每月读书得花多少钱,不如让他跟马银龙下煤窑赚钱了,读书有什么用,就是浪费钱。
老陈啊,你也别怪哥说话难听,你家老二真不是个读书的料,趁早让他干活得了。”
听到这里,陈锋就感觉自己的牙快被咬碎,更可恨的是,父亲竟然一点也没反驳那个白大褂。
反倒应声附和,看样子他是真听进去了,不出所料,回到家陈家安就会跟自己摊牌。
现在陈锋终于理解母亲为什么会抛下自己离开父亲了。
对于父亲,陈锋能做到最大的宽容就是不去恨他,至于原谅,那绝不可能,从小到大,他带给自己的伤害远远大于他人。
如果他是个负责任,关心妻子,关心儿女的父亲,那自己的人生,可能又会是另外一种样子。
想到这里,陈锋只能苦笑一声,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化作一口叹息,无人倾诉,更无人理解。
受苦的人,没有悲观的权力,一个受苦的人,如果悲观了,就再也没有对抗苦难的力量,更不会有面对现实的勇气。
所以陈锋能做得就是不断让自己生长,人就像树一样,越往上走,根就越要朝着地下的黑暗长去。
等父亲和那个白大褂聊完各自分散,陈锋这才从门洞里走出来,他看着白大褂的进了一间小屋子。
走上前,那间小屋子挂着飘满暧昧气息的粉帘,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,摆着一个霓虹灯牌。
灯牌上四个大字,成人夜药。
成人是成人,夜药是夜药,中间被逗号刻意的分开。
陈家安这都联系的什么人啊?
怪不得穿白大褂那逼崽子说话那么损,合着是个卖假药加拉皮条的。
陈锋忽然想起来上一世,穿白大褂那小子好像因为卖假药把人给吃死了,叫警察给抓起来了。
行,既然你犯我手里了,我就替天行道治治你,陈锋记下了小屋子的门牌号后,飞快的离去。
回到家,陈家安正踩着塑料箱子喝着啤酒,见陈锋进屋,他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。
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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