境地。
齐人之福绝非易事,倘若遇上两个醋坛子,多半会后院失火家宅不宁。虽说叶七和谷蓁皆是钟灵毓秀的女子,性情大气不拘小节,可是在今夜这样特殊的时刻,如果不能和裴越共度,难保不会有几分伤心之念。
裴越头痛地叹口气,正在他踟蹰不决之时,叶七身边的大丫鬟缓步行来,低声道:“禀侯爷,夫人已经回了青崖小筑,且让奴婢转告侯爷,今夜请侯爷在东厢房安歇。”
裴越不敢表现出过于轻松的神情,温和地颔首道:“我知道了,伱告诉叶七,我晚点去青崖小筑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大丫鬟抿嘴笑着,行礼退下。
裴越揉了揉脸颊,大义凛然地走进东厢房。
房中红烛明亮,身穿大红嫁衣的谷蓁坐在床沿上,吹弹可破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红晕。
“侯爷来了。”丫鬟们喜悦的声音在外间响起,谷蓁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,白皙的双手攥在一起。
然后便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,随即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。
“裴……裴兄弟。”谷蓁的声音极轻极柔,带着非常明显的羞意。
灯下看美人,愈发明艳动人。
裴越一言不发地蹲下身,将脑袋枕在谷蓁的腿上。
谷蓁霞飞双颊,双手按着裴越的肩头,想要推开却又不忍。
裴越侧过头仰望着她的面庞,微笑道:“蓁儿……姐姐,你准备一直这样称呼我吗?”
谷蓁只觉脸上烫得厉害,低声道:“还没有用过合卺酒呢……”
其实依照大梁的婚礼习俗,完整的拜堂仪式极其繁琐,有“三跪,九叩首,六升拜”之说,接下来便是“坐床”、“请方巾”、“见大小”等等。裴越不愿两位新娘子受这种折腾,所以自作主张省去了很多流程,但是谷蓁毕竟不像叶七那般随性洒脱,坚持认为饮过合卺酒之后才算完成婚礼的全部程序,继而才能改口。
裴越依依不舍地松开双手,起身走到桌边,端起一对早已斟酒的玉杯,然后回到谷蓁身前。
四目相对,各执一杯。
手臂交缠,一饮而尽。
裴越凝望着谷蓁白里透红的脸庞,微笑道:“娘子。”
谷蓁垂首低眉,软软糯糯地喊道:“相公。”
“诶!”
裴越仿佛生怕这两个字掉落在地,忙不迭地答应,然后接过谷蓁手里的杯子,随手一甩便将一对玉杯稳稳地丢在桌上。
望着他迫不及待的样子,谷蓁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。
裴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谷蓁没有抗拒,温顺地靠着他的胸膛,双手顺势抱着他宽阔的后背,呢喃道:“相公,我好像在做梦一般。”
裴越将下巴轻轻抵着她光洁的额头,感叹道:“我又何尝不是呢。”
谷蓁面上泛起动人的笑意,柔声说道:“一晃好多年过去了。还记得当初认识你的时候,我爹便说越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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