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敬敬道:“阁老,请!”
杜让能摇头,无奈一笑,上了马车,警跸的金吾卫护在马车四周。
车厢极为宽敞,就像一个小房间,还有个小小的卧榻,车厢中央还摆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炭火盆,成讷见杜让能上了大车,他才返身上了后头那辆小车,他完全可以再叫一辆大车。
但,他就是要坐小车。
上下有序,尊卑有别,自己岂能跟阁老同乘一车?
这种豪车要坐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
因为成讷才来到长安,还没有搬进李晔赐他的宅子,所以暂时住在客栈,但他自然不会在客栈宴请杜让能,在平康坊最出名最好的大酒店如意苑定了个豪华包间宴请杜让能。
进了包间,成政方和贺隐人等也在。
一群人见到杜让能进来,立即起身恭请他落上座,杜让能也不推辞,入座谈笑风生,跟众人寒暄了一阵,荆南文武和成讷的儿子们自是不吝赞美,都是些明着拍马屁的词调。
不一会儿,酒菜上来。
杜让能虽然已经和皇帝喝过,但还是举杯与他们觥筹交错。
本来他是不肯接受这顿贿赂宴席的,奈何皇帝执意要求宰相受贿。
喝!
众人不停敬酒,中书秘书令段师临与贴身警卫裴盈昌等人自然起身为领导挡酒。
三巡完毕,成讷语重心沉道:“阁老,今后下官这七个不成器的儿女,三个兄弟以及全家老小家僮二百六十九口人,就全蒙阁老照顾了,下官在这里先行谢过阁老费心了!”
说罢起身离坐,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。
杜让能坦然受之,虚扶起成讷道:“成主事不必如此,坐。”
成讷遵命坐下,然后冲掌书记贺隐使了个眼色,贺隐心领神会,取出一个精致木盒,对杜让能说道:“阁老费心了,咱们来得仓促,置备不周,这是江陵新茶,还望阁老笑纳。”
杜让能呵呵一笑,朝秘书段师临点头,段师临上前接过。
一掂分量,很轻。
这哪里特产新茶,分明是票子。
杜让能心照不宣笑了笑,再次点了点头。
段师临这才收下,命人拿了下去。
成讷道:“阁老自是瞧不上这等俗物,下官的一点心意。”
杜让能呵呵笑道:“陛下这阵子打算在长安筹建三座大学堂,还准备在江陵、襄阳、武昌、洞庭湖打造战船训练水师,有你捐献给朝廷的这笔钱,户部的经费也能宽裕一些。”
贺隐问道:“阁老,什么大学堂?”
成讷接话道:“训练水师?莫非是专门培养水师将领的学堂?”
杜让能摇头道:“非也,一曰上林大学堂,择优录取天下士子入学读书,一曰水师大学堂,为朝廷培养水师将领,陛下志在天下,将来要重开海路,此中细节不足为人道也。”
这是朝廷机密,点到为止。
众人都是一愣,阁老要拿这笔钱去建学堂?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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