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的弧度。男人额前的头发有些稀疏，风一吹就更加明显了，他却全然不顾，脸上是明显的怒容：“你们两个是几班的学生？我带着你们去找班主任……”
谴责声戛然而止。
沈清鹤跟苏宴的脸辨识度太高，男人想不认识都难。想到两人优秀的成绩，他的语气稍微软了些：“同学，我们学校不允许早恋的……”
静。
交谈声逐渐消失，周围逐渐安静。
男人推了推眼镜，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，他温声商量道：“至少不能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牵手，影响不好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私底下能偷偷牵手。
品出男人言外之意的学生忍不住小声说了句“教导主任变脸挺快啊”，打破了周围安静的氛围。
男人：“……”
他也不想，但他们的成绩太好了。
沈清鹤弯唇笑了：“不是要带我们去找班主任吗？走吧……”
教导主任看着少年含笑的桃花眼，一时间有些摸不清沈清鹤的想法。
“老师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……”
教导主任整理了下措辞，“咱们是第一天开学，异性之间要保持距离，等你们高考结束后谈恋爱也不迟。”
教导主任以“凶悍”出名，这是他第一次用这般温和的态度训斥学生。
“明白。”
沈清鹤点头表示理解。
教导主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，就听到了沈清鹤接下来的话：“冒昧问下，谈恋爱要受什么处罚，写检讨吗？需要写几千字？一千，两千亦或者是五千？还用不用当着全校同学朗读？”
不知道是不是教导主任的错觉，他总觉得沈清鹤在说到“当着全校同学朗读”的时候，语气透着几分兴奋……像是很期待念检讨的模样？
“谈恋爱的处罚……”
教导主任皱眉想了想：“视程度轻重而定，如果两人没有肢体接触，但是经常在一起吃饭，就写一千字检讨。若是有实质性的肢体接触，例如牵手，就各写三千字的检讨再请双方家长。若是更严重的情况，要写五千字检讨，再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朗读自己写的检讨。”
“……更严重的情况？”
沈清鹤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，他看着教导主任僵硬的脸色，好奇道：“什么才称得上更严重的情况？”
前两种情况，教导主任都举了例子，唯有最后一种情况，他含糊其辞，没有直接举例子。
教导主任：“……”
他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学生时代的爱情都带着朦胧感，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，听到沈清鹤的问题，有人抢答道：“亲亲。”
教导主任的眉头狠狠一皱。
他下意识想要寻找罪魁祸首，但围观的学生太多了，而且学生的表情看上去都很正常，寻找失败的教导主任只能把怒火发泄到无辜的围观群众上：“你们都不上课吗？在这里围着干什么？”
一阵惊呼声打断了教导主任。
围观群众们怔怔的看着沈清鹤跟苏宴的方向，有回过神的学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：“……干的漂亮！”
教导主任心头不祥的预感愈来愈明显了，他小心翼翼的转身看向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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