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公交站牌那儿,我还请了两个人在那发传单呢。”辛博厚无奈地撇了撇嘴,看起来,这效果好像不太行。
他有点焦躁不安地直起身子,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只怕是没戏了。”
齐晔:“这才早上九点,还有一整天。”
辛博厚摇摇头,一向看起来潇洒自在的他,懒得露出萎靡不振的姿态,开始低声和齐晔说话。
“老齐,你知道吗?这批货对我来说,很重要,他关乎着我能不能继承博远成衣厂的经营权。”
齐晔眸子微微放大,认真听着辛博厚说。
原来,辛博厚的父亲在他母亲病逝后,很快就娶了第二任妻子,给辛博厚生了一个弟弟,只比辛博厚小了三岁。
原本的生活都还不错,继母虽然对自己不冷不热,但也不至于像别人继母那样,私底下又打又骂。
辛博厚就这样平安长大,因为不被人关注,反而养成了这种张扬的个性。
日子平静如水的湖面,被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开波纹。
辛博厚他爸很有生意头脑,当市场经济放开之后,他马上就从端着铁饭碗的棉纺厂里辞职,下海经商。
短短五六年,博远成衣厂就成了省内成衣领域头一块响当当的牌子。
博是辛博厚的博,远则是取了他弟弟的名字之一。
博在前,远在后,看得出来辛博厚在他爸心中还是有几分分量的。
但是,他爸日夜操持这个厂子,呕心沥血,付出了太多精力,以至于厂子如今越办越红火,他爸的身体却不行了。
所以,只能选接班人。
继母天天在他爸枕头边吹耳旁风,他爸就是看重他这个长子几分,也不得不让他们公平竞争。
给了他们一批相同数量的滞销大衣,让他们在一个月内卖出去。
谁的成交量最大,盈利最多,这博远成衣厂就交到谁的手里。
辛博厚叹了一口气,倚在椅背上,支着大长腿,“我那弟弟前两天已经在省城开展销会了,我去看了看,卖得很不错。”
毕竟那是省城,地方大,人口多。
齐晔没问,为什么辛博厚在县城都排不上档儿,而他弟弟却可以在省城开着展销会。
没妈和有妈的人,天差地别,他自己就深有感触。
齐晔和辛博厚在这儿守到快天黑,虽然等到了顾客,但大多数都是旁边厂区路过,随便来看看热闹的。
真心想买的没几个。
至于要签订单的,更没有人,毕竟博远成衣厂在省城也有展销会,又何必跑县城这偏远郊区来呢?
辛博厚已经放弃,他垂眸收拾着东西。
齐晔的脸色也不太好,在这儿开展销会就真的没出路吗?
张金水也一直守在这儿,看着天黑了,齐晔和辛博厚开始准备回去了,他忍不住咧嘴露出发黄的牙齿,抚着满是褶皱的手背。
“我的一千块钱就要到手咯!哎呦,有些人就是不信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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