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起还有哪个付丧神会在意刀茎上刻了什么,并且把它挂在嘴边。而且,似乎也只有宗三左文字的人形上,才有一只胸口的蝴蝶纹身,对应着本体上的铭文。
都彭觉得,既然他已经决定亲自动手,给压切长谷部刻上铭文,就没道理把这件事搞得轻飘飘的,像是上司送给下属自己的墨宝。下属只要把它挂在客厅的墙上,用来向客人吹嘘自己多么得到上司的看中。那怎么行呢?——既然要做,就应该追求最好的效果。
他要将这句话深刻地印在压切长谷部的灵魂深处,以及胸口紧挨着心脏的位置。
随着小锤敲击在錾刀上,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声响,本来神不守舍的褐发打刀突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原本挺拔的身姿在瞬间佝偻成一团。
都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转过头轻声问:“是不是很疼?”
蜷成一团的压切长谷部并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,他咬着牙,硬抗过了第一波疼痛,这才隐忍地说:“……我没事,主,请继续。”
都彭摇了摇头,好笑地说:“长谷部,我并不是在关心你。”
在打刀惊讶、无措和尴尬的眼神注视下,都彭耐心地为他解释说:“你看,这是对你的惩罚。当我提问的时候,我只是想听你承认自己很疼。”
“如果我不想你痛,我不会问你,只会停下来——你刚才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,我不可能看不出来。如果我想你痛,你诚实的回答我,也不会影响我要做的事。”
“你不应该在交流的时候,出于自以为是的体贴,就避重就轻。”审神者像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,为了避免他感到混乱,所以手把手地教他正确的做法,“你看,如果你一定要表现自己的忠心,不如就这么说吧——‘我很痛,但我还能忍耐’。”
当审神者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语气,温柔而充满磁性地说出了最后那句的台词,不知道为什么,在场的每一个付丧神都感觉到头皮上传来一阵酥麻。
只有压切长谷部是个例外,他彻底地愣住了。
褐发打刀认为,为了照顾他的颜面,审神者才会刻意压低了声音。甚至从一开始,他现在的主人就只提起了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嘉奖的事,而没有公布他所犯的错误。他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,如果被衷心爱戴着他的另外三个付丧神知道了,也许会在心里鄙夷他。
但他会犯错,这不怪堀川国广——当胁差提到一期一振和短刀,压切长谷部立即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过去。
当时,他产生了一种时空错乱的荒谬感。看着暗堕的一期一振,听着堀川国广口中正在受苦的短刀们,他似乎回到了之前那个选择的瞬间。多可笑,他竟然又一次栽在了粟田口的太刀一期一振,和他的弟弟短刀们身上。
曾有那么短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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